第(2/3)页

    坐在最靠近后门口的那两桌人都被惊吓到了，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地向后倒去，他们后面一排人也随机反应过来，紧接着向后仰了一下，还有个人从凳子上摔了下来，然后，再往后一排两张桌子的人站起来了几个，有个男生把自己的女朋友护在身子后面，神经紧张地盯着这个人。

    

    进来的那个人脸上被涂得粉白粉白，嘴唇和鼻头涂上了鲜艳的红色，蓬松的爆炸头非常抢眼，身上穿着红黄相间的衣服，下面是绿色的灯笼裤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的动作就像话剧演员，从门口进来开始，脚步如同舞步，轻盈无声，向前跨一步便会一个转身，右手一会儿扶着墙，一会儿又会去桌上拈起一颗樱桃，放到他鲜红的嘴里，这时候，旁边的客人就像见到了怪物一样慌忙逃窜，大家总是能自觉地在这个人周围留下一定的空间。

    

    每走一步，音响里都会想起一小段很应景的背景音，一个自带背景音乐的男人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踩到了一张椅子上面，脖颈像天鹅一样高高扬起，右手一甩，指尖出现了一朵鲜艳的蔷薇花，放在鼻子边轻轻地闻了闻，那姿态配合他的穿着，非常滑稽。

    

    原来，这位小丑一样的先生还是一个魔术师。

    

    没有人来喝止他的行为，没有服务员来请他出去，细细的聚光灯也一直跟随着他，所以他应该是苏厅长请来的演员？

    

    大家都这样想着，也放松了警惕，抱着一点看戏的神情围观着，当然，大家仍然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小丑先生”捻着手里的一朵小花，突然一指，花瓣四散开来，留下了中间的花蕊。聚光灯就像有灵性一样，突然出现在了他所指的王逸这一桌。

    

    先开始没有了解好情况的李老板吓得一跳，哆哆嗦嗦地把粉包捏在手心里，像乖孩子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得笔直，双手交叠在大腿上。

    

    苏厅长的表现很平静，嘴角微微勾着，还抿了一口手里的葡萄酒。

    

    忽然，就在他喝了一口酒之后，酒杯还没有放到桌子上，里面就像沸腾了一样，翻滚了起来，产生了大量的红色泡沫，很快充盈满了酒杯，然后溢了出来，越来越多，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，流到了苏厅长的手上，滴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您，喜欢喝葡萄味的汽水吗？”“小丑先生”问道，发出了尖细的声音。

    

    苏厅长脸上没有一点怒意，对他的失礼很宽容，并且礼貌地喝了一口手里的“汽水”，笑道：“还不错，但是……下回能不能少放点糖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旁边有人小声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另外，气有点太多啦，喝到嘴里一口，还没咽下去就都没啦，全变成气了。”说完还朝旁边的苏颖挤了挤眼睛。

    
    第(2/3)页